打油诗

打油诗打油诗

打油诗(doggerel)是一种富于趣味性的俚俗诗体,相传由中国唐代作者张打油而得名。清代翟灏在其《通俗编·文学·打油诗》中曾引张孜《雪诗》云:“江上一笼统,井上黑窟窿。黄狗身上白,白狗身上肿。”后世则称这类出语俚俗、诙谐幽默、小巧有趣的诗为“打油诗”。另外,有时作者作诗自嘲,或出于自谦,也称之为“打油诗”。

打油诗虽然不太讲究格律,也不注重对偶和平仄,但一定会是押韵,亦通常是五字句或七字句组成。打油诗常被用来对社会百态作出嘲弄及讥讽,也可以作为谜语。

目录

    1 基本信息 2 基本简介 3 历史沿革 4 兴起原由 5 文学价值 6 逸闻趣事

      基本信息

      中文名:打油诗

      类属:旧体诗

      创立者:张打油

      体裁:俚俗诗体

      外文名:doggerel

      特点:通俗诙谐、不拘于平仄韵律

      朝代:唐代

      别名:俳谐体诗

      基本简介

      打油诗打油诗

      打油诗最早起源于唐代民间,以后瓜瓞绵绵,不断发展,表现出活跃的生命力。这类诗一般通俗易懂,诙谐幽默,有时暗含讥讽,风趣逗人。

      唐人张打油不过是一般的读书人,有人说他是个农民,总之是个无名小卒。但他的《咏雪》“江上一笼统,井上黑窟窿。黄狗身上白,白狗身上肿”,一鸣惊人,开创了一个崭新的打油诗体,名垂千古。此诗描写雪景,由全貌而及特写,由颜色而及神态。通篇写雪,不着一“雪”字,而雪的形神跃然。遣词用字,十分贴切、生动、传神。用语俚俗,本色拙朴,风致别然。格调诙谐幽默,轻松悦人,广为传播,无不叫绝。

      由来之二

      中唐时代,有一年冬天,一位大官去祭奠宗祠,见大殿墙壁上写了这样一首诗:“六出九天雪飘飘,恰似玉女下琼瑶。有朝一日天晴了,使扫帚的使扫帚,使锹的使锹。”大官读罢,顿时大怒,下令缉拿作诗人。左右将其平日喜作这类诗的张打油抓了来。为了证实该诗是否张打油所作,大官未急于治罪,而是令张再作诗一首。那时安禄山兵困南阳郡,张于是便以此为题,脱口吟道:“百万贼兵困南阳,也无援救也无粮。有朝一日城破了,哭爹的哭爹,哭娘的哭娘。”两首诗如出一辙,大家听了,哄堂大笑起来,连这位大官也被惹笑了,终于破例饶了张打油。张打油从此远近闻名。后来人们常把这类以俚语俗句入诗,不求平仄对仗的诗作,称为打油诗。

      历史沿革

      打油诗打油诗

      宋代广东有一为夫送饭的老妇,是个地道的乡巴佬。但她面对苏东坡挑逗性的诗句戏弄,应对自如,反唇相讥,出口成诗,尤为得体。诗云:“蓬发星星两乳乌,朝朝送饭去寻夫。”“是非只为多开口,记否朝廷贬汝无?”这首打油诗前两句出自苏东坡之口,后两句为老妇人所言。当时大名鼎鼎的苏东坡谪贬广东后,几乎家喻户晓,无人不知。显然,老妇人这两句打油诗是针对苏东坡的人生坎坷的,它揭了苏东坡的老底、疮疤,戳到了他的痛处。

      清朝新娘

      打油诗打油诗

      清代有个新嫁娘,众宾客酒足饭饱之后,开始大闹新房,欢声笑语,热浪阵阵,直至深夜,还逼新娘吟诗一首,表达新婚之夜的感受。这真是强人所难。新娘无奈,终于口占一首:“谢天谢地谢诸君,我本无才哪会吟?曾记唐人诗一句,‘春宵一刻值千金’。”可是这一吟,非同小可,立刻产生轰动效应。众宾客哗然大笑,乐不可支,都说“好,好!”有的说:“新娘急了,时间宝贵!”说着乘欢而散。此诗妙在末句,虽为引语,但此时此地,别有新意,个中奥妙,当可意会而不可言传,当可神通而不可语达。

      民国俚俗

      鲁迅鲁迅

      打油诗到了现代,更成为许多人的拿手好戏和取乐讽刺的工具,而且在内容和题材上发生了重大变化,开始反映现实生活,表现人民的思想、要求和愿望,具有鲜明的时代特点,但打油诗的艺术风格没有改变。如1927年以后,蒋介石统一全国,但各路御用文人依然我行我素,他们表面上道貌岸然,但实际上争权夺利,勾心斗角,各怀鬼胎。于是鲁迅先生写了四句《南京民谣》打油诗:“大家去谒陵,强盗装正经;静默十分钟,各自想拳经。”揭露国民党的内部摩擦,对他们伪装正经的行为进行辛辣的讽刺。格调幽默风趣,语言通俗如话,生动形象。解放战争后期,著名诗人袁水拍有一首《咏国民党纸币》的打油诗,也很有意思。诗云:“跑上茅屋去拉屎,忽然忘记带草纸,袋里掏出百万钞,擦擦屁股满合适。”这是对国统区通货膨胀的幽默讽刺,反映国民党的经济危机和政治黑暗。语言风趣逗人,俚俗可笑。

      现代的打油诗是更具民间小调,和当地的风俗,人们脱口编出来的话,通过押韵的谐音来连接。有的是搞笑的,有的是歌谣还有的是讽刺性的等。生动形象描述时代的转变和一种社会现象。

      鲁迅还写过一首白话版的打油诗,模仿汉朝张衡的名作《四愁诗》,讽刺当时白话诗歌泛滥一时的失恋诗。

      我的失恋——拟古的新打油诗:

      我的所爱在山腰

      想去寻她山太高,

      低头无法泪沾袍。

      爱人赠我百蝶巾;

      回她什么:猫头鹰。

      从此翻脸不理我,

      不知何故兮使我心惊。

      我的所爱在闹市;

      想去寻她人拥挤,

      仰头无法泪沾耳。

      爱人赠我双燕图

      回她什么:冰糖葫芦。

      从此翻脸不理我,

      不知何故兮使我糊涂。

      我的所爱在河滨

      想去寻她河水深,

      歪头无法泪沾襟。

      爱人赠我金表索;

      回她什么:发汗药。

      从此翻脸不理我,

      不知何故兮使我神经衰弱。

      我的所爱在豪家;

      想去寻她兮没有汽车,

      摇头无法泪如麻。

      爱人赠我玫瑰花

      回她什么:赤练蛇。

      从此翻脸不理我。

      不知何故兮——由她去吧。

      新代诗作

      打油诗打油诗

      新中国成立后,反映各个年代现实的打油诗,如五十年代,有一首《干部下乡》的民谣打油诗:“下乡背干粮,干活光脊梁。早上挑满缸,晚睡硬板床。”反映的是解放初期干部清正廉洁、以身作则、吃苦耐劳的精神。陈毅外长写了《咏原子弹》的打油诗:“你有原子弹,我有原子弹,大家都有弹,协议不放弹。”这是针对美国的核垄断、核讹诈和核威胁的,表明中国政府的态度和立场。七十年代,“文革”动乱中,许世友将军写了《莫猖狂》打油诗:“娘们秀才莫猖狂,三落三起理应当。谁敢杀我诸葛亮,老子还他三百枪。”箭头直指江青反党集团,表示坚决要保护邓小平同志的决心。1974年,文化名人夏衍在狱中,模仿清代《剃头》诗写了《整人》诗:“闻道人须整,而今尽整人。有人皆可整,不整不成人。整自由他整,人还是我人。试看整人者,人亦整其人。”揭示了“文革”中林彪、“四人帮”整人的社会现实,反映了作者处逆境而达观、洒脱的心态;同时说明这些蓄意“整人者”绝没有好下场,觉醒了的人们也将“整其人”,叫他们永世不得翻身。“文革”之后,大文豪郭沫若在悼念被迫害致死的阿英同志时,写了《咏臭老九》的打油诗:“你是‘臭老九’,我是‘臭老九’。两个‘臭老九’,天长又地久。”发泄了对“四人帮”残害知识分子的愤懑之情。

      古体俚俗

      打油诗打油诗

      才干体打油诗,是以现代汉语新声韵为用韵标准而创作的古体形式的诗歌,是四川武胜尹才干自1978年以来致力探索的一种新韵体诗歌,是对传统意义上的古体诗歌(包含幽默诙谐有趣的“打油诗”)的继承与发展。主张“用时代的眼光审视民族历史文化沉淀,审视大千世界,审视社会万象,担负起历史和现实的责任,表达和抒发时代精神,引领和传播社会的声音”。在写法上,不拘平仄,放开古韵格律随心所欲而写,适当运用中华新韵,灵活运用时代语言,讲究诗境、词义的内涵,注重气韵、格调的营造,无论是理的阐释,还是情的抒发,都力求获得言外之意、韵外之致的张力。不求表面的幽默诙谐,而求内在的机智巧妙。呈现出“博采众长,且中且外,且古且今,且雅且俗,自然清新,神韵兼备,独树一帜的”的特点。如尹才干的《浪》:”一浪一浪又一浪,浪浪撞在石头上;明知前浪折了腰,后浪还要跟着上。”《时光叹》:”时光催人老,不比不知晓。少年在眼前,才觉白发早。”《故乡》:”君自遥远故乡来,却说故乡在眼前。来日村口茶飘香,何不饮后才向前。他日回到故乡去,可知茶味如从前?”

      现代俚俗

      打油诗打油诗

      由于时代的发展和变化,90后的思想与理念与老一辈中国人有很大的不同。虽然社会上不乏对90后的批评,但90后的社会价值也渐渐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。越来越多的90后新秀登上了各个舞台,充分体现了90后的价值。在打油诗这方面,90后在前辈创作的基础上推陈出新,例如90后写手叶苏阳的打油诗《考试》:“天气灰蒙,心情沉重。只缘何故?考试缘故。考试即到,吵吵闹闹。考试中途,答案飞舞。考试最后,争先恐后。交了试卷,得了自由。此为考试?此乃抄试!”

      兴起原由

      打油诗打油诗

      打油诗,内容和词句通俗诙谐﹑不拘于平仄韵律,要求的文学知识和格律不高,便于普通人口耳相传。同时是由于社会的动荡不安,人们对现实的批判,对社会的认识以及面对生活所表达的一种形式。打油诗,创造起来较易,便于广大人民群众接受,便于记忆等。打油诗流传开来。

      文学价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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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打油诗是作者对现实社会、现实生活假丑恶的感应,当然也有对真善美的感应,但主要的是前者而不是后者。任何社会、任何时代,只要有可笑可恨之事,就会有幽默风趣、冷嘲热讽的打油诗应运而生。龙成的《新好了歌》云:“本人也盼党风好,惟有官位忘不了!只要职务升三级,权术自然不搞了。本人也盼党风好,只有车子忘不了!且等‘上海’换‘奔驰’,特权即刻取消了。……”反映了党内一种奇特现象,对那些口是心非、两面派干部进行了幽默的讽刺和调侃,读来可笑而又可恶。党风有问题,社会风气也有不正的地方。在改革开放中,曾经一度有些人借考察学习之名,行公款旅游玩乐之实,于是有人仿效南宋林升传世之作《题临安邸》诗:“山外青山楼外楼,西湖歌舞几时休?暖风薰得游人醉,直把杭州作汴州!”写了一首“公款歌舞”的剥皮打油诗云:“山外青山楼外楼,公款歌舞几时休?香风薰得“诸公”醉,九州处处作杭州。”讽刺那些肆意挥霍人民财富的所谓公仆们。

      打油诗是典型的俗文学。也许正因为这“俗”,一些“正统”文人才把它视为旁门。但文化名人周作人说:“思想文艺上的旁门往往比正统更有意思,因为更有勇气和生命。”周作人对旁门文艺的高度评价,也适用于对众多名人打油诗的评价。许多精彩的打油诗确实比好多正统的诗歌更有意思。打油诗的魅力在于它的趣味性、知识性和故事性,还有就是通俗性。不但诗本身有趣、幽默、俚俗,暗含讥讽,包容文史知识,体现名人的个性、爱好、轶事和思想,而且很多与诗有关的故事也很生动有趣。打油诗正如爱因斯坦给卓别林的信中写道:“你的电影,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能看懂”,而显得同样伟大。

      逸闻趣事

      张打油先生张打油先生

      唐人张打油先生有首咏雪诗:“江山一笼统,井上黑窟窿,黄狗身上白,白狗身上肿。”虽明白如话,且杂以村言俚语,却因视角独特,幽默传神,机巧有趣,而被人们推崇,这类诗体遂被后人称为“打油诗”。这首别有情趣的咏雪诗,可谓开了打油诗的先河。 打油诗拙中见巧,俗中藏雅,那亦庄亦谐的语言,机趣横生的意蕴,有着特殊的艺术魅力,往往令人过目难忘。一次,苏东坡遇到两个“不通”的秀才辨认文庙上的字,一个说是“文朝”,一个说是“丈庙”,争执不休。这时又来了两个“不通”的秀才,一个建议:“还是查查字曲(典)吧。”另一个更“不通”的秀才则说:“何不问问苏东皮(坡)先生?”苏东坡闻此,戏为打油道:“文朝丈庙两相疑,当路争论众更奇;白字先生查字曲,最后问我苏东皮。”讽刺了不学无术而又好为人师的腐儒,屡读错字丢人现眼的情形。

      北宋理学家、名臣赵抃,进士出身,任殿中侍御史,弹劾不避权贵,京师号称“铁面御史”。他对功名利禄淡泊如水,毫无恋栈之态,这从他退隐后的-首“打油诗”中可见一斑:“腰佩黄金已退藏,个中消息也平常;世人欲识高斋老,只是柯村赵四郎。”诗里说,我已挂印退隐而去,这事稀松平常,官衔名位早成过眼烟云,想找当年的某某老已不可得,有的只是乡下赵家老四了。由达官显贵而布衣平民,角色转换反差如此强烈,但赵佧却能坦然处之,可谓宠辱不惊,去留无意,大有“质本洁来还洁去”的旷达。这首诗透露出的“个中消息”,表现了赵佧先生是真名士自风流的洒脱,是历经宦海沉浮,生命航船终于泊靠故家锚地后的宽慰,是大象无形的超拔。相信他不会患什么“退休综合症”的,大概也不会千方百计发挥“余威”吧?

      有一首咏石塔的“打油诗”,读来令人发笑:“远看石塔黑乎乎,上面细来下面粗;有朝一日翻过来,下面细来上面粗。”初看文句粗俗,其实粗中见巧,蕴有“置换法”的哲理在焉。被审视的事物,一旦主客体易位,那就另是一番气象了。咏石塔的作者倘是陈胜、吴广,就不仅不觉可笑,反倒深感暗藏机锋、奥妙无穷。因为这石塔的形象,正是封建王朝权力的象征,那“有朝一日翻过来”,表达了何等的慷慨悲歌之情、腾挪乾坤之志啊!岂不是作者藐视王权、改朝换代的宣言?这时再看那浅近平实的文字,反倒具有了为惊世骇俗的真意作铺陈的妙趣,读之越发兴味盎然了。

      由于打油诗不受格律限制,可以直抒胸臆,生动活泼,在民间广泛流传,脍炙人口。近代著名爱国将领冯玉祥率部驻防徐州时写过一首植树诗:“老冯住徐州,大树绿油油;谁砍我的树,我砍谁的头。”读后不仅会发出会心的微笑,更对冯先生关心民生、发展农林生产的良苦用心,顿生敬仰之情。有“基督将军”之称的冯玉祥先生的诗,被时人称作“丘八体”,这首植树打油诗也保持了其“丘八体”的惯有风格,令人莞尔。

      当今社会还流传着一些民间即兴创作的打油诗,讽刺社会弊端,描摹光怪世象。如“舌头不打弯,眼睛不打圈,抽烟不冒烟,说话不沾边。”“一襾二襾漱漱口,三襾四襾才算酒,五襾六襾伸错手,七襾八襾扶墙走”,活画出了嗜酒成性者狂喝滥饮,醉态可掬,惟妙惟肖,入木三分。再如“嘴里没有味,开个现场会;要想解解馋,组织检查团。”“年龄诚可贵,文凭价更高,若是根子硬,二者皆可抛”等,则形象地反映了官场作风及人才使用上的不正常现象,幽默曲折地反映了民心民声,起着警世策人的作用。

      打油诗的讥讽锋芒自然也不会放过贪官污吏、肖小之徒。原江西省副省长胡长清,因字写得还能拿出手,于是走哪写哪,有求必应,大有乾隆遗风。机关学校、商肆酒楼的匾牌门额,出于不同目的,请他书写的很多;江西境内,尤其南昌城中,到处是此胡“墨宝”。民间于是有“打油诗”为此写照:“东也湖,西也湖,洪城上下古月胡;南长清,北长清,大街小巷胡长清。”其题写之多之滥,于此可见。胡长清题字并非只为“露一手”,而是重金卖艺,平均每次收“润笔”五千到一万,到他垮台,已题写近千幅,收入之丰令人咋舌。他的-位友人对此颇不以为然,写信规劝并附“打油诗”调侃道:“男厕所,女厕所,男女厕所;东写字,西写字,东西写字。”讥讽他写字上瘾到连厕所标牌都不放过的程度。试想,如此作为,还有何自重自爱可言。可惜好景不长,胡长清受贿案发,罪不容赦,引颈受戮,顿时再次忙坏了请他题字的方方面面。再看南昌城里,又是一番奇异景象:忽啦啦刮起了一股铲字风。